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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从来没有有过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使得他像是第一天重新认识了自己。
“还有那个。”他对面的掌柜的继续问道，“就像是一个笊篱一样的东西，可以伸进去，然后张开，就整个撑起来了……”
是将人像灯笼一样的撑起来吗？
柳清霜思考了一会，认真的回答，“有。”
哪怕没有，以一刹间的水平，也能很快就做出来。
冯卿战术后仰了一下。
好厉害！
一提起专业话题，冯卿突然就觉得自己跟对面的人又开始有共同语言了，她都不顾自己现在还在重病着，强撑着爬了起来，以一个很虚弱的姿势坐好。
“你可以讲的更多点吗？”冯卿道。
更多点？
柳清霜就忽然想起来了前几天自己在跟朋友对饮时，因为突然兴趣缺缺，而没有讲完的那个故事。
当时，他只不过是因为觉得在饭桌上讲这个有些扫兴。
不过现在，他突然间觉得这个故事可以讲下去。
看来，讲故事终究还是得遇见对的人。
“我有一个朋友。”
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他也跟你遭遇了同样的情况，只不过他并没有你这么的强大，也少了些运气。”
柳清霜淡淡的说道。
——他被人把肉一片片的片了下来，最后甚至骨头都跟着脱离了。
……别用“曾经我有个朋友的句式”了，直接说你自己就好了吗，冯卿心想。
看来古人还是太过单纯啊，这种话在现代早就已经被看透了。
“所以，他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躺在床上，没能起来。”柳清霜又道。
这该不会是脱月工了吧……冯卿用一丝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过去。
或者，月工瘘也是有可能的。
她刚想对那个人悲惨的遭遇表示同情，就突然听见柳清霜道，“不过，他也是个很坚强的人，所以后来，他想了另外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冯卿问。
“他找了根木棍，装了进去，从此以后就跟正常人一样了。”柳清霜淡淡的笑道，“你说，他是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
屋子里安静了很久很久。
……
不知道过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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