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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恬再三犹豫后，还是将系统里的贷款流程点击了提交，她深知程珊急等着这笔放贷的后续。
这两天，储瑜被借调去信贷部门负责之前批发市场大宗不良贷款的催收和核销。用符蓓蓓的话说，该你做的事情总归是逃不掉的，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逃避呢。郁恬和储瑜交际不多，其实内心也不太希望她留在网点搬弄是非，目前网点能干活的客户经理除了老胡就是郁恬，左右推脱不过，还不如积极承揽下来，为年底评优评先搏个先进名额。
自上次基金事件之后，汪灿灿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不知是心里有愧还是眼下郁恬的红人效应，网点的同事也比之前更加客套了些。午餐时间，总会有人提醒郁恬一起去食堂。郁恬能感觉到程珊在背后默默做了些工作，团结和谐的工作氛围自然让人舒心许多。
可是，下午等郁恬进信贷系统时，就发现服装店的那笔贷款申请已经被审查部门退下来了，审查意见显示空白。她心里早就预判了某种结果，看到这种结果，顿时大石瞬间落了地一样释然。赶到程珊办公室时，程珊正蹙眉在接电话，“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郁恬在她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隐隐听到对面好像是师拓的声音，也猜出了大概。
程珊挂了电话，手机重重地合在桌面上，手指抵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很久才开口，“那笔贷款实体经营不满一年，所以被退了。那笔大宗不良一旦核销，网点的普惠业务排名就要倒数，到哪儿再去找一笔大宗呢？”一瞬间她抬起头，眼里含着笑，“你和师拓关系好不好？”
郁恬对她的直白一点也不意外，正想着如何开口的时候，程珊又问：“你到底是不是赵行长的亲戚啊？”
啊？郁恬一脸懵地看着她，捉摸不透她究竟是何心思。
程珊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大家都说你是赵老大的亲戚，郁恬，这里没外人，你是不是？”
郁恬没想过她会在这种情境下探自己的底细，关键那神情让人几乎很难回避和拒绝。她很快想起了之前在王总、陆总、老潘手底下工作的细节，肯定不能过于真诚地回答否定，因为谁也不会高看一个没背景的人，当然也不能完全给她肯定的答案，不然以后闲言碎语更多。她选择一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方式：“我确实是在赵老大手里被提拔的。”换而言之，程珊同样也是，这样两人依旧在政治立场上站在一起。
程珊有些自觉无趣地叹了口气，“我再问问老严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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