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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陵一步一步走向沙发，走到蜷缩着还在睡的那朔面前，慢慢蹲下与他视线平行。
伽陵直直看着，看那朔的睡颜，听他均匀的轻轻的呼吸，幼时深刻在脑中的画面不断闪现。
那时的那朔是那样美好，强大，对他而言就像海，阳光，食物和空气。他无法离开他，他有那么多人追随，自己是最不起眼，最小最弱的那个。
就算没有人愿意接纳贫穷瘦小的自己，那朔还是同意了。
“没有人愿意和你玩？你可以跟着我，你应该知道吧，我叫那朔，你呢小不点，你叫什么？”
“我……我叫伽陵……我以后……可以一直跟着你吗？”
“可以啊，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
伽陵的手紧紧攥住。
那些美好的画面被那朔爬行的样子切断。
他趴在屠渊脚后，被绳子拉着，像狗一样爬行。
伽陵不明白，他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上天要对他开这种玩笑。
下意识地，伽陵伸手摸上那朔脖子上的项圈。
那朔瞬间惊醒，看到伽陵，他吓得像弹起般缩起身子，手脚并用地向后缩退。
“别！别过来！”
伽陵咬住嘴唇。
他想温柔地安抚那朔，可行动时却是大手抓住项圈将人硬拉到自己身下。
那朔看不懂伽陵眼中的愤怒。
他记得儿时玩伴里有一个叫伽陵的孩子，仅此而已。
“长官……你……你要做什么……”
“只是这样就足以让你颤抖么？”
伽陵抚上那朔的侧脸，才碰触上他的肌肤那朔就再度缩退，伽陵只好抓住他的头发，用疼痛制止他乱动，然后手里的力量变柔和，一点点卸下凶狠，轻轻碰触那朔的发梢。
“以前你总是什么都不怕。”
那朔下意识地摇头：“没有，我，我从来都没有什么都不怕过，就算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
伽陵瞬间拉近距离，几乎贴上那朔的脸。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怕什么？”
“怕你们变强，不再围着我，做我的小弟。”那朔慢慢低下头，“就只是……小孩子心性而已……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再见到你……我……并不想回忆起那个海滨小城。”
“就因为那个小城偏僻破旧，你看不上，你想要繁华的生活，可你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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